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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July 30, 2007

讣告



他终于还是没有活到传说中的90岁

法国行 附录一

关于巴黎的餐厅

巴黎的餐厅其实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复杂。我们的感觉是,巴黎有贵的餐厅也有便宜的餐厅,但是没有不好吃的餐厅。我们在卢浮宫的食堂里都可以吃到美味的食品(我的鱼很好吃)。当然,如果你选择在咖啡馆用餐,是另一码事。我们在蒙玛特尔的凯瑟琳妈妈饭店吃的饭味道也很好(鸣谢段安妮),尽管那是极度商业化的地段。在罗马,这样的地段里,什么好吃的都找不到,价格还都贵得离谱。

巴黎餐厅的服务员有时候会和你开点玩笑。比如,在凡尔塞,当我们问门口的侍者(其实是经理)有没有位子时,他不紧不慢地说peut être,意思是“也许吧”。还有一次在Angelina,我问服务员有没有两个人的桌子,服务员径直问我身后的胡佳妮Une?等我们向他强调Deux!他才如梦初醒地Ah!Deux...

当然,也有些饭店的服务是糟糕的,侍者是傲慢的。比如第一天的Polidor,就雇佣了一位不愿说英文、法文又故意讲地特别快的黑小姐。于是我一边咀嚼,一边明白了为什么只有凯鲁雅克和乔伊斯出现在这个饭店的guestbook上而没有海明威、菲茨杰拉德。因为凯鲁雅克的母语是法语而乔伊斯是语言狂。不通法语的美国人(以及中国人)到Polidor吃饭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

又比如Lipp,这个餐厅傲慢的服务员喜欢把第一次光临的顾客都塞到餐厅最里面甚至楼上去吃饭,行业黑话叫“西伯利亚”,于是我们就的确被塞到西伯利亚去了。当然,他们也一分钱小费都没拿到(说起小费,我现在后悔没有给Bofinger的光头爷爷多留下一点)。Lipp还有一个一本正经看上去就欠揍的一个小头目,他们的领班也很虚伪的样子,打起招呼来都皮笑肉不笑地。不过为我们那张桌子服务的胖爷爷还是满友好的。

我们七天中到过巴黎最好的餐厅非Brasserie Bofinger莫属(虽然我总是很难把店名和brassiere区分开)。味道一流、服务一流、环境还可以,有一个很Q的卫生间。

法国行 附录二

关于巴黎旅行的其他tips:

带一台莱卡相机,最好是M7。法国是理性主义的大本营,建筑也多强调比例和节奏,这意味着你用黑白胶卷也可以记录下这个城市的特征。但是这仍然是一个色彩的乐园。我几乎是一踏上从机场到旅馆的火车就开始后悔没带彩卷的。带一台莱卡相机,你会发现那些重量是值得的。



给你的女朋友买一个足够大的手提包,以便把东西都放在她那里。这些东西包括但不限于导游书、伞、胶卷、她自己的照相机(如果她和你一样喜欢拍照的话)。这个包的尺寸应该在30*20*15公分以上,背带要宽以免疲劳(那样最后你就得背着个女式包满世界溜达),带拉练和带拷钮的口袋都要有。很遗憾,同时满足以上条件的女式手提包,就和我心仪已久的那些Beauty Cases一样,不见了,按照价格可比性,给出Prada三只,兄弟们好自为知。



当然,如果你是女士,可能应该考虑给你的男伴买个双肩包,那样你们能带上更多的胶卷、更多的镜头、沿途可以采购更多的各式各样的东西,从纪念品到化妆品。但是在巴黎你的男伴可能需要穿西装,那样就没办法背包了,所以还是让他给你买个手提包吧。

穿一双舒服的鞋子,再带上另一双更舒服的。巴黎的大部分游程都靠步行,当然,这也是发现这个城市最好的办法。几乎每个区都有walking tour,美术馆里也需要走很多路。一双舒服的鞋子因此变得不可或缺。尽管我穿了最习惯的鞋子,可是脚上仍然被磨出了很多水疱。其原理是由于每双鞋的特殊构造,总有一部分反复接触你的脚直到它破了为止。所以如果你有两双鞋(我没有),就可以避免脚的同一部位受到过度磨损。穿一双带一双是最好的办法。

Sunday, July 29, 2007

法国行 D+12 Day 尼斯-巴黎-上海

我们定了4:45的闹钟,最后4:55起了床。一切都还算顺利,老板躺在大堂里,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两个房间结帐走人了。我们是最后一间,了解了我们的事,他起身回房间睡觉了,他替我们催了几句迟到的出租车。

到机场大约10分钟车程,打表27块,我们给了司机30。临下车前,我指着他的法拉利车模,问他看不看F1。他激动地说,Fehhahi! They are the best!

登机手续很顺利,我们甚至完成了飞上海的航班登录,不过这后来给我们带来了大麻烦。

这是一架A320客机,很小,不过比Richard从维也纳过来时坐的螺旋桨飞机来得大多了。起飞之后飞机掠过尼斯的海湾,我们向还笼罩在晨曦中的金色小镇告别。从尼斯到巴黎的航线是法航运营的,因此也就没有象样的飞机餐,一人发了一个面包一杯咖啡。这是我吃过除Ryan Air之外最简陋的飞机餐了。比王娃贴在他的blog上的夹肉面包更小、更便宜,而且没有肉。空姐拿着个讨饭兮兮的竹蓝头,里面稀疏地摆着几个这种廉价的面包,一路从机头走来,让大家自助(面包,不是空姐)。轮到我拿的时候,羊角面包已经没有了,于是我伤心地拿了一个叫不出名字的东西,默默地啃了起来。

好在航程很短,两个小时不到的样子。不等我暗自流泪,飞机已经降落了。从空中俯瞰巴黎(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精疲力尽,没能培养近赏远观的雅兴),可以发现这个城市的绿化搞得还是很好的。我是说,这个城市的郊区的绿化搞得还是很好的。不过巴黎下着毛毛雨,和尼斯的碧海晴天比不得,空气也没后者来得清新。可能是因为马上就要离开了,我突然对这个机场产生了一股厌恶情绪。就象一杯上得太早的饭后咖啡,等你要喝时,发现它已经冷却,给你留下满嘴苦涩。可是它比咖啡还糟,因为我们要在这里等上5个小时,应该说它是一杯饭后可乐,大杯,樱桃味。

但是事情还没算完,因为我们在尼斯把所有的行李都直接托到上海了,所以就没法出口退税了,下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把行李取出来。我们先在下客通道的问讯处找了个法航的小姐问这件事。可能是因为没有用法语和她打招呼(这是国际机场嘛,又不是巴黎的杂货店),可能是我的英语讲得太快了,小姐两眼一翻,客客气气地告诉我们:“休想!”

我们乖乖地转到巴黎飞上海的航班的检票口,也是戴高乐机场的大厅,找了个机场的服务台重新问。这次我小心翼翼地先用法语招呼了一下那位小姐,果然有效果,她让我们去找另外一个法航的服务台。那里的小姐给我们指了条新路,让我们去行李处。

“出门右转,有一扇玻璃门,进去就是了。”

可是玻璃门在哪里呢?我们找了好久,最后发现,原来戴高乐机场的到达出口,就是男女老少推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满面春风或者一脸迷茫从中走出来的出口是正反开的。我们从出口进入了机场,找到了行李处。接待我们的是一位黑人小姐。巴黎的黑人很多,而且自从Polidor之后我就对巴黎的黑人没什么好印象。虽然Palais de la Légion d'Honneur的寄放处有位热情可人的黑人小姐。这位小姐虽然有点冷漠,不过办事效率还不错。可能是因为从尼斯过来转上海的行李只有我们的那两个箱子,反正不一会我们就拿到了。

然后是退税手续,队伍有点长,取钱的地方和American Express的Bureau de Change在一块,又害我们一顿找。等一切搞定,我们的飞机已经开始登录了。由于我们在尼斯已经领到了登机牌,所以指挥排队的小姐让我们去了一个快速窗口,在那里我们重新登记了我们的行李。

再然后,是一百年不变的安全检查、免税商店。显然胡佳妮对退税款的失而复得很满意,一定要在免税部门败掉它们。可惜免税店的规模很小,她想要的东西一概没有。最后还是我在L'Occitane买了点打算回国送人的东西。我们的飞机,当然,和所有东方航空的航班一样,又晚点了。于是我们在机场的食堂又吃了点东西。

然后就是11个小时的洲际飞行,到达上海的时间是早上7点。从机场赶到公司上班。奇怪的是在单位的9个小时精神出奇地好,不过在轻轨上我终于忍不住睡着了。36个小时的不眠之旅,为我们的法国之旅划上了句号。

比杰克还多12个小时。

法国行 D+11 Day San Remo

关于前一天,有几点需要补充。即5/6是法国的大选日,从早上9点到下午5点是投票时间。我们回到饭店的时候大约6点多,正在播放大选特别节目。7点多的时候结果出来了,Sarkozy得到了53%的选票,成为了新的法国总统。

晚些时候,电视新闻显示巴黎的巴士底广场发生了骚乱,那里离我们在巴黎住的饭店不太远,幸亏我们走得早。相比之下,尼斯显得很安静,我想这里的人这么富有,应该要么是萨尔科齐的支持者,要么根本就没去投票吧。

补充完毕。

今天早上我们睡了个自然醒,其实也就9点就起床了。然后把包简单理了理,因为明天就要回家啦!等到大约11点钟的光景,我们出发了。

之前我们对到底是去San Tropez还是San Remo犹豫了许久。两者都是里维埃拉上赫赫有名的景点。Pink Floyd曾经为San Tropez专门写过一首歌,而San Remo则有“里维埃拉女王”的美誉。

后来因为胡佳妮想去意大利,我们还是选了San Remo。San Tropez看来只能等到以后访问普罗旺斯的时候再去了。


没有了Richard,我们又开始不知所措了⋯⋯

从Nice Ville坐火车到Vintimillie再转车到San Remo,全程大约一个小时。其实从尼斯有去San Remo的直达火车,但是尼斯旅游信息处的先生建议我们在Vintimillie换车,据说这样比较便宜。

不管怎样,我们买了从尼斯到Vintimille的车票,以及从San Remo返回尼斯的车票,出发了。不幸的是,我们12:36的火车被延误到了2点,一开始我们有点莫名其妙,就在月台上抓了两个列车员问话。看到他们绿色的制服,我就怀疑他们是意大利人(法国铁路的制服是蓝色的)。果然,我一开口Excusez moi,Monsieur,他们就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于是我改用意大利语问他们这班列车是不是去Ventimiglia的,这下意大利人找到了知音,还很慷慨地和我说起了英语。

我们确定,去Ventimiglia的车最早要等到2点05分。


停靠在Nice Ville的Treno Italia

下午
2:05我们上了车,经摩纳哥和Menton到达Ventimiglia,大约40分钟。从Ventimiglia去San Remo的是同一列车,2:58重新出发,于是我们下车买了票。给我们买票的时间间隔很短,一开始我们还有点紧张,怕时间不够,不过很快我们就意识到这是在意大利,我们的火车不会那么快离开的。自动售票机没什么变化,我们顺利地得到了车票。

不出所料,车子的确晚点了,而且意大利境内的每一站都晚点,一直到3点10分左右才重新出发。上来了一个热情的意大利老爷爷。我们简单地交谈了几句。

San Remo火车站和摩纳哥的一样,建在一座挖空了的山里。从车站出来,拿了一份城市地图,我们上路了。就在我从车站问讯处里得到地图的时候,胡佳妮站在一边目瞪口呆,好长一会时间才缓过神来。她结结巴巴地向我忏悔说,从我回国到现在,她一直觉得关于我的意大利语的一切都是玩笑,没想到我用意大利语要地图,意大利人居然一遍就听懂了。

当然,我得意了没几分钟,她又失去了理智,开始一口咬定刚才自己出现了幻听。

San Remo是一个很小的城市,和里维埃拉的大部分传奇景点一样,有一条拉风的滨海大道。有意思的是,除了在市中心,我们并没有看到太多的旅游者,昔日里维埃拉的女王显得有些落寞。


San Remo幽静宜人,相比之下,里维埃拉大部分景点都象芭提雅

从房子的外饰和沿街橱窗的陈列来看,这个城市并不特别富有。我们很快到达了市中心,然后沿小山往上,山顶有两个教堂,还有一个带观景平台的小花园,艾琳娜摄政王花园(Giardino Regina Elena)。


胡佳妮和教堂门口传说中的菲亚特500

那座教堂外表上看不处什么来头,但是走进去一看吓一跳,有十来尊异常精美的大理石雕像,还有许多精美的壁画,包括天顶最大的两幅。除此之外,花窗、粉红色的大理石等等无不显出教堂昔日的辉煌。这样一个小城能找到这么精美的教堂,实在令人惊讶。

在教堂的门口,有一个老奶奶在尝试和神沟通,顺便担任门卫的工作。我们进去的时候,是唯一的游客,一切都静悄悄的,为了补偿我们的入侵,我往募捐箱里扔了所有的硬币,其实都是些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分币。没想到,这轻易地博得了她的好感。不一会,进来了一对英国人。老太太突然从冥想中惊醒,对着那个女的大喊大叫,硬是把她赶了出去。有一刹那我以为这座教堂是不对游客开放的,好在原来只是因为那个女的穿了无袖的衣服罢了。把她赶走,老太太像怕吓到了我们一样,使劲朝胡佳妮甩了几个微笑。又过了一会,我们已经到了教堂深处,进来了几个美国人,又是大吵大闹又是闪光灯不断。于是,也被老奶奶赶了出去。等到我们游览结束,我们很礼貌地跟她道别“Arrivederci.”没想到她又堆起了满脸的微笑,给了我们一个热情的ciao~~


深藏不露的教堂

除了小山之外,San Remo没有特别出彩的景点。于是我们沿山路向下来到了市中心,想找点东西吃。山上有一座看上去很Q的餐厅,3-course set menu只要9.5欧元,可惜要晚上7点半才开门。我们在市中心的林荫道上找到了一家米其林餐厅,不过和他们山上的同行一样,还没开门,而我们的返程火车是18:50的。


胡佳妮找到了儿童乐园

于是我们想找个pizzeria解决吃饭的问题。就在我们向经过的第一个pizzeria里张望的时候,老板一下子冲了出来,把我们揽到了店里。他先声音洪亮地问我们是不是美国人——根据胡佳妮事后才华横溢的分析,现在旅游业发达的国家确认亚洲游客身份都这么问,这样日本人和中国人都不会觉得受到了侮辱。当我们说明身份以后,他就开始声情并茂地介绍“意大利的三明治”。我礼貌地附和了一句"panini",他说,啊!你会讲意大利语啊!我跟他客套了几句,要了两个panini,两瓶气泡水,开始坐下吃饭。

然后事情变得越发意大利化了,这个老板毫不夸张地每隔五分钟就要来和我们聊几句,从东西好吃不好吃,到我们是哪里人。当我们告诉他我们是上海人时,他真正地发作了,不仅反复念叨上海这个词,还告诉自己的伙计和店里的其他顾客这里有两个上海来的。弄得我们感觉像刚被送到意大利展览的大熊猫。不超过20分钟的时间,这位先生过来招呼了我们六次(我没有打错)。快两年了,重新面对意大利人的热情,突然觉得不太习惯。


吃完饭我们就回尼斯了,和预计的一样,火车晚点了。有一个意大利老奶奶找不到去米兰的车正在月台上游荡。她问一个法国人知不知道去米兰是哪辆车,法国人问她会不会讲英语或者法语,老奶奶不耐烦地挥挥手,走开了。

两天前,当我告诉Richard我更喜欢意大利人而不是法国人时,他说,“可是,如果你和法国人说法语,他们马上会和你说英语;而意大利人……”

是的,我同意,可是我还是更喜欢意大利人。

法国行 D+10 Day 尼斯城堡-夏加尔美术馆

佳妮说很累,决定留下来睡懒觉,于是我单独出发去找Richard了。我们在附近的咖啡馆吃了早饭,一开始Richard和服务员还在一本正经地用双方都不太熟练的法语点菜。后来又来了几个客人,都和老板用意大利语打招呼。于是我们的面包上来时,我们也用意大利语道了谢。这下招待来了兴致,开始用意大利语和我们攀谈起来,我们告诉他我们曾经在博罗尼亚大学念过三个月的英语课程。于是服务指数立刻直线上升,当然,我认为ciao比au revoir好听多了。

吃完早饭我们去了滨海大道东头的城堡。路上经过尼斯的小菜场,这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地方,各式各样的人在这里交易着从死鱼(刚死)到鲜花的各种东西。我们看到一些已经开花了的芦笋,Richard跟我说拿这种花包肉味道鲜美,在意大利很受欢迎。

城堡显然是整个尼斯城的最高点,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海湾,当然,看过那布勒斯的海滩之后,就有点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了。从山顶可以看到尼斯机场,很漂亮。

这个时候已经大约10点了,我们在半山腰的一个咖啡馆休息了一下。Richard给他的日本女朋友Taemi写了一张报纸那么大的明信片,然后我们沿滨海大道走回饭店。

太阳出奇地好,海滩上已经躺了不少晒太阳的人,甚至还有几个游泳的。

我们回饭店接了胡佳妮,然后一起去Negressco的Le Rotonde吃午饭。餐厅被装修成转马的形状,每到正点里面的小马什么的就会蹦蹦跳跳地唱几支歌。饭店还和Negressco共享一个童话世界般的卫生间,在那里,台面被装修成镶着宝石的宝箱的样子。不过在里面吃饭的人除了我们三个之外,平均年龄足有300岁。Richard一直担心坐在角落里一个装扮成马车的位子上的老奶奶会突然死掉。


餐厅内部


下午
Richard赶2:20的飞机,因为前一天他已经在网上做了登入,所以一直到1:30吃完甜点才动身。我们又呆了一会,喝了咖啡,然后去火车站的游客问讯处打听去San Remo或者San Tropez的轮船时刻表。

很遗憾,去那里的轮渡只有夏天才开,也没有直达火车。得到这个噩耗,我们去了夏加尔美术馆。

太阳很大,晒得人昏昏欲睡,礼拜天的街道又出奇地安静,像一座鬼城。夏加尔美术馆比我们想象的来得远。里面主要是一些圣经题材的作品,并不是夏加尔最出彩的主题。

从那里出来,我们实在太累,打消了去马蒂斯美术馆的念头,回饭店去了。

一个下午我都在洗衣服。

Saturday, July 28, 2007

法国行 D+9 Day Beaulieu-摩纳哥-Eze

我起得比预料的早,本来和Richard说好8点的,我们大约7:30起来的,急匆匆赶下楼。左等右等不来,到了8:10的时候,我拨了他房间的电话,这个家伙大概刚刚起床,又过了二十分钟才下楼来。

今天旅行的第一站是Beaulieu Sur Mer。这个地名的意思大约是海上美景之类的。再想想Cote d'Azur,法国人给旅游静电起名字真够直白的。


一路上都是没完没了的地中海⋯⋯

Beaulieu是一个半岛,岛上有一个别墅,由Rothchild家族的一位女继承人出资建造的。内部堆满了她从全世界各地搜刮来的各种收藏,包括古建筑的残骸、壁画、瓷器、服饰和家具等等。显然这位女士除了钱,穷得什么都不剩了,所有这些收藏品都被毫无美感地堆在一块。


别墅本身倒还不赖,是帕拉蒂奥式的,漆成风情万种的肉色

不过别墅的九个花园(对,九个,您没看错)倒是很漂亮,虽然也是堆砌式的设计,毫无各国园林设计的精神体现,但是绿树成荫鸟语花香,而且俯视大海,在里面散步的确是很写意的一件事。从别墅出来,我们继续沿半岛sightseeing,一路上都是地中海的美景,目不暇接。


从别墅出来,正好碰到雪铁龙2CV聚会⋯⋯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这是雪铁龙最经典的款式,而不是DS什么的⋯⋯

然后,我们走累了


我们在一个叫Captainne Cook的餐厅吃了午饭,这是米其林的推荐。

下午

下午的形成本来安排去Eze爬山的,那里的山顶上有一个很美的小镇。小镇的顶上有一个花园,从花园可以看到很大一片海,是上百公里海岸线的最高点,据说天气好的时候从那里甚至可以看到科西嘉岛。

不幸,Beaulieu Sur Mer的车站售票员告诉了我们错误的信息,结果我们的车没有在Eze停靠而是直奔Monaco而去,于是我们顺道游览了摩纳哥。本来我们是打算摩纳哥和San Remo给合起来,在礼拜一玩的。现在这样当然也不是问题,蓝色海岸沿线景点很多,不去San Remo可以去别的地方。不过Richard好象不太高兴,因为他来过两次摩纳哥,而且对这个城市没什么好印象。我呢,尽管一次也没来过,对它也没什么好印象,我从来不喜欢赌城。

事实证明我们是正确的。这是一个浮华虚荣的城市,一出火车站就听到此起彼伏的法拉利的轰鸣。比这更糟的是和这些跑车疯狂合影的游客。除了赌场和歌剧院,这里的市中心就没什么好看的了。F1 GP的赛道正在搭建看台,为了迎接5月27号的比赛,但是似乎没有电视上看的来得窄。

摩纳哥的老城以及王宫(他们没有国王,只有君主,prince)都建在山上,我们没有上去,沿它脚下的港口走了走,有很多庞大的游艇大部分应该属于阿拉伯人。

摩纳哥是道德教育完美的教室,任何觉得自己很重要的人,任何觉得钱能使人幸福的人都应该被带到这里港口来看看那些游艇上挂的A Vender的牌子。




摩纳哥唯一值得留念的是这只海鸥

晚上

我们很快离开了摩纳哥,回到了Eze,上山的路几乎正对着火车站出口。由于胡佳妮很不舒服,我们走得比较慢。Richard估计很不耐烦,我们大约是6:45到达山顶的。路不是很好走,加上从4月27号到现在我们基本就没好好休息过,这使得这段特别累人。

根据导游书的介绍,顶上的异国花园Jardin Exotique应该是7:30关门,可惜我们到达的时候已经关了。我们在对面的饭店喝了点水,休息了一会。店主人很好心地让我们到店后面的小窗上欣赏了和花园类似的风景。我们还看到一张Bill Clinton在小店的留影。店主人反复向我们强调,He's a very nice person.

当然啦,克林顿总统先生的人格魅力要是连您都征服不了,还怎么连任美国总统啊。

尽管没能进入传说中的花园,可是这个小镇的美丽还是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有的道路都在中间镶上了红砖。几乎每一座房子都有面朝大海的窗户。更为可贵的是,这个镇子已经700多年的历史了。这里最早的居民是怎么生活的呢?现在这里的居民是他们的后代吗?Richard说这样的小镇沿山脉有很多很多。这个只是因为更靠海才比较出名。不知道在古代的时候,小镇和小镇之间是怎么样的一种关系。



从小镇往山脚下看⋯⋯


我们在上山的路上花费了太多的时间,所以在小镇上没能呆太久。为了不错过晚饭的订位,也因为我们很累了,就叫了辆车回尼斯去。

正好在小城的出口有一辆来自尼斯的出租车在下客。下来的这四个美国人显然是来金羊饭店Chevere d'Or吃晚饭的。不得不承认,美国的有钱人很多,尼斯那些定级宾馆门口总是没完没了地停着美国减肥旅游团的大客车。

我们问司机愿意不愿意顺路带我们回尼斯,他按照来的时候四个美国佬打表的价格29欧元给了我们25欧元的报价。我们满口答应。

刚上车就来了辆Eze本地的出租车,我们的司机很礼貌地问他的西部同行要不要我们这单生意。对方也很客气地谢绝了,同时给了45欧元的内部一口价指示。不过我们的司机很体面地遵守了最初的报价。这是我在法国第一次坐出租车,感觉比在意大利好很多。

我们的车沿山上的公路疾驰,速度快得我耳朵都有点不舒服。这是条著名的公路,分山脊、山腰和山脚三层,很多经典电影的飞车场面都在这里取景,包括希区柯克的《热屋顶上的猫》(我迟早需要买一套他的全集)。除此之外,我认为宫崎峻先生的《古堡之谜》也是在这里取的景(他的全集我已经有了)。

很快回到了旅馆,我们洗了澡去吃晚饭。饭店离旅馆很近,味道很好。头盘的capaccio几乎是我吃过的最好的capaccio。邻桌的美国胖爷爷认定我们是美国人,这是第二次了,不知道为什么。

Friday, July 27, 2007

法国行 D+8 Day TGV-尼斯-滨海大道

She sniffs it through a cane on a supersonic train
She made me laugh

早上

7:54的火车,所以我们开了6:15的闹钟,到6:45勉强完成了打包可以出发了。我不喜欢早班飞机早班火车之类的安排,但是只有这个时段的车次有打折。

我们在共和国车站(Republique)上了车,发现没有直达里昂火车站的地铁,就到巴士底换了一号线,到Gare de Lyon的时候大约七点半。车站的站台分为以字母排序和数字排序两部分,以数字排序的站台(也是我们上车的地方)比较隐蔽。不过我们还是在一位黑人保安的指点下找到了。直到上车前我还担心我们拿的自己打印出来的车票能不能上车,好在走到站台上才发现人人都是拿着一页A4纸在走。走到站台的尽头,有SNCF的工作人员守在一个缺口上,拿着激光枪挨个扫描大家纸上的条形码,就像飞机登机一样。

不管怎么讲,我们准时上车了。

车子很新,玻璃窗上的出厂日期是今年4月份,这和我们观察到的现象是吻合的。由于在站台上已经验过票了,所以上车后就没有这道程序了。除了卖refreshment的小车来回走过两次外,基本没有人打扰。

TGV的确很快,10点多的时候就到Avignon了,根据我的目测,车速应该在300-350 KMH之间。但是进入Provence-Cote-Azur之后,车子就变得异常地慢,不多不少在2:15的时候停靠在Nice Ville。前一天收到Richard的消息说尼斯的天气预报很不乐观。我们到达时也的确阴雨绵绵。胡佳妮不无失望地嘀咕着,蓝色海岸为什么是黑的⋯⋯

有趣的是下车前在我们之前几排看到一条大狗,整整七个多小时,小家伙居然一声都没吭过。

下午
我们住的饭店里火车站不远,步行大约十分钟的样子。到了之后,立刻出发了,先去了著名的滨海大道(Promenade)。由于天空乌云密布,所以大海是黑色的,但是仍然非常壮观。我不记得上一次是什么时候看到大海了,或许是从布鲁塞尔飞回伦敦的飞机上。而上一次到海滩更不晓得是几许之前了。

蓝色海岸Cote-de-Azur的海滩过了Antibes(这是我最喜欢的作家格雷厄姆 格林的家,他写过一本关于我们此行目的地尼斯的书《我控诉》J'accuse)之后就是石头滩了。这是典型的意大利海滩,说实话,我觉得石头滩比沙滩来得讨人喜欢很多。首先石头不会像沙子那样沾在身上。其次,石头没有沙滩那种热带的暗示,而热带总令我想到内战、黑帮和发展中国家。相比之下,石滩要来得清新隽永许多。

在尼斯海滩西部的尽头,就是尼斯机场。所以不时有大大小小的飞机从海湾上空飞过。



蓝色是不想说

我们在滨海大道上呆了一小会就回到与它平行的另一条主干道Blvd. Jean Jaures上去了。午饭胡佳妮吃了一直想吃的放奶油而不时番茄酱的pasta(不就是caborana嘛),我吃了bolognese。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太阳出来了,不过天气还很凉爽。我们沿Blvd. Jaures往东北方向散步一直到了Acropolis Congres才往回走,期间经过很多可爱的小巷。尽管现在这些小巷都开满了纪念品商店,显得有些太商业化,但是整个道路系统的高低起伏、门窗的比例都十分讨人喜欢。


讨人喜欢的小巷

在Place Massena边,我们甚至看到了Lafayette,真是无孔不入啊。不过里面主要卖沙滩裤和比基尼,没什么特别好逛的。


然后,我们累了。决定回饭店睡个午觉,结果一直睡到Richard打电话进来。那时侯已经晚上11点了,我洗了个澡独自下楼去见他了。

重逢是感人的,尽管由于疲劳,双方没有太多的感情流露。我们在附近找了个酒吧,喝了杯酒,聊了一些各自最近的旅行(他刚刚从意大利回来)。显然我能够准时到达尼斯以及没有在那里被人抢劫令他感到惊讶。我自己都有些惊讶,不过看起来我以前只是缺一份大比例尺的地图而已。

然后我们去了滨海大道,海滩上有不少没有拉到客的妓女问我们能不能带她们回旅馆,她们的英语比普通法国人说得标准。晚上的海滩比白天来得安静,可以听到浪花撞碎在海滩上的声音。夜色中看到白色的泡沫在海滩上生成又消失。

我们先沿着滨海大道,走到Negressco。透过玻璃窗看到装修成转马样子的餐厅,好比玻璃那一边是个童话世界一样。Richard显然非常兴奋。然后我们又去了Luc Salseco,这家餐厅就在回我们旅馆的路上,倚着一个僻静的街心花园后面,躲在几棵小树后面。搞清楚了两家饭店在哪里之后,Richard心满意足,终于同意回旅馆了。

Wednesday, July 25, 2007

变形金刚

昨晚去看了《变形金刚》,大家都看过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下一步的计划是去看《大雄和恐龙》。这里贴几张《变形金刚》的海报,其实大家只要Google一下都可以找到,不过本来这个网站也是首先给我自己看的。




















另外,我有一个疑问不知道在座的各位能否解答。在影片快结束的时候,擎天柱看这威震天的尸体说 You left me no choice, brother.这是否意味着他们俩是兄弟?我是说,机器人意义上的兄弟?

Tuesday, July 24, 2007

法国行 D+7 Day 克鲁尼教堂-亚历山大三世桥-大小宫殿-爱丽舍宫-抹大拉庙-旺多姆广场-春天百货

今天早上一如既往是由洗衣服开始的。确切地说,更早一点,是被乐音的电话吵醒的,我前一天给她挂了电话,可是她显然直到今天早上才听到。为了和巴黎的生活节奏同步,我们不顾今天的行程比昨天的还要更紧的事实,仍然慢吞吞地坚持到10点半才上路。

首先我们又一次造访了拉丁区,补完了一些景点。路线是从圣米歇尔站开始的一个环形。我们先去了在Clark勋爵的Civilisation片中大放异彩的Cluny教堂。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它和片中的另一座教堂,Charters一样,在巴黎之外的什么地方。古人有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意思是理论要联系实际。在我们的时代,这句话应该是读万卷书,看万张碟,行万里路。Cluny教堂被胡佳妮誉为“巴黎她最喜欢的教堂”。的确,教堂本身是法国中世纪建筑的杰出代表(这也是它入选克拉克勋爵的伟大纪录片的原因)。它有着低调的外观,可人的中庭(被一连串优美的拱廊所环绕),教堂内部的结构也错落有致。玛丽 玫瑰 都铎(她是以前我们介绍过的Queen Mary的姨妈,Queen Mary的名字是她爸爸亨利八世为了纪念自己的妹妹而起)在丈夫路易十二死后就曾经住在这里。当然,不是因为这里住得多舒服,实际上我并不觉得一个修道院能有多舒服,而是因为路易的女婿,弗朗索瓦一世想更好地监视自己的丈母娘,以确定她是否怀孕。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就得让出王位。念过《三个火枪手》的同学可能还记得,弗朗索瓦一世曾经赐给阿多斯的爷爷一柄剑。玛丽 都铎很快离开了法国,改嫁给了萨福克公爵,她的大哥就是第一任威尔士亲王,阿瑟。

Cluny教堂最棒的一点是几乎没有游客,最大的游客团是被带来接受熏陶的十来个法国小崽子。要是我做了上海市的教育局长,一定要造100个博物馆,然后天天把小孩们拉去操练。Cluny教堂的镇馆之宝是“夫人和独角兽”系列挂毯。这组挂毯由六幅构成,前五幅上的图案分别代表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和味觉。在神秘的第六幅毯子上,一位女士正从一盒珍宝中选取一件首饰,身后的帐篷上写着A Mon Sevl Desir,意思是“我唯一想要的”。据说第六幅毯子象征着第六感,而“我唯一想要的”是自由。

其实还有一件镇馆之宝,是一个饰满宝石的十字架,隐约记得在Civ里勋爵介绍说这是查理曼大帝的宝藏之一,他老人家还有很多在脊上镶满宝石的书,因为那个时候书是很珍贵的东西,所以要把它们搞得更珍贵。

拉丁区的南部比较幽静,除了无名教堂之外,多是一些书店。在这个以说拉丁语得名的区的中心,矗立着巴黎大学和它最早的学院索邦。索邦广场仍然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场所,下了课的学生站在大楼门口一边抽烟一边热烈地交谈着。


从拉丁区往塞纳河走,处处可见圣母院。


处处可见啊处处可见

拉丁区的北部靠近ile-de-cite和圣日尔曼区。这里昂贵而喧闹,并不特别讨人喜欢。我们在书店又买了几本意大利的旅游手册,算是为明年的旅行做些准备。连凯鲁雅克这样的人在自己的国家旅行都要把美国地图研究上一年半载,我们的巴黎之行尽管较我们以前的旅行要来得周详,仍然是太欠准备了。

另外还看到一本格林的Our Man in Havana,不记得自己有没有了,就也买了下来。买书就象奢侈品经历。乍一看,什么都想要,但是囫囵吞枣,或者,更糟的结果是买回去往书架上一放,从来不看。暴殄天物不如一无所有。你需要钱以外的东西来欣赏书籍(以及奢侈品)。

离开拉丁区之后,我们又补完看了香舍丽谢区。从荣军院地铁站出来,越过亚历山大三世桥,进入香区。这是巴黎最华丽的桥,由沙皇亚历山大三世奠基。他是在莫斯科拖垮拿破仑60万大军的亚历山大二世的儿子、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的爸爸。桥上金碧辉煌,极尽雕琢之能事,甚至连路灯都爬满了浮雕。

在桥的另一头,迎接我们的是一大一小两座宫殿。Grand Palais和Petit Palais。与埃菲尔铁塔一样,这是为了迎接1900年巴黎世博会的访客而建的。大宫殿有一个充满想象力的玻璃/钢结构屋顶,既方便采光,又使得建筑在晚上得以大放异彩。除此之外,建筑的里面是新古典主义的,有很多优美的科林斯柱。


胡佳妮和亚历山大三世桥以及大小宫殿

我对香街没有太大的好感,因为那天沿它走到凯旋门那段路太不堪回首。于是我们很快就穿过香街进入了它另一侧的花园。

应胡佳妮的要求,我们午饭吃了pasta,量很足根本吃不完,味道还过得去。我们俩喝掉了一大瓶Ferrarelle,因为他们没有San Pellegrino。不过自从到了法国,我逐渐觉得前者比后者好喝了,因为气泡更足,如果不是佐菜的话,更清新宜人。法国卖的Perrier和国内的很不一样,泡泡足很多,可能是因为比较新鲜的缘故。本来我是不喝Perrier那种有气无力水的,现在觉得吃饭喝喝还算不错。

下午
我们沿香街走了一小段就拐弯了,途中经过一个邮市。从爱丽舍宫开始,这段路满是精品店,Brioni就看到三家。不过比邦街来没有那么暴发户,主要还是因为巴黎的阿叉没有伦敦的来得多吧。再说说爱丽舍宫,大家都知道这是法国的总统府,希拉克他老人家正在里面等萨尔科奇来接班。法国总统真是没什么架子,总统府门口的马路又深又窄。除了爱丽舍宫门口的人行道被圈了起来之外,没有任何排场。总统府的正对面就开满了各式小店。有这样平易近人的总统府,难怪法国人可以底气十足地批评美国不是民主国家。

过了总统府之后,就是一字排开的大使馆。这里估计是巴黎地价最贵的办公区之一,所以在这里落户的都是富得流油的国家,比如美国、日本和德国。当然,还有所有的阿拉伯国家。胡佳妮试图在其中找到中国大使馆的身影,这种徒劳的事情以前我在汉堡面对Alster湖边僻静可人的奥地利领事馆时也曾经做过。比较理智的估计是,中国驻法国大使馆设在亚眠。

我们继续往东走,在这条路和Blvd. Royale的交界处,往南可以看到协和广场,以及最远处的法国国会,而往北则是抹大拉庙。

这是一座雄伟的建筑,外形很象古希腊的神庙。除了完美的比例之外,抹大拉庙最大的特点就是大。这得感谢生产力的发展,尽管那个时候法国的工业革命还没真正开始(我怀疑法国是否曾经发生过工业革命)。另一方面也要感谢集权政体。


抹大拉庙,拿破仑的又一丰碑

过了抹大拉庙之后继续向东就是旺多姆广场,这里矗立着拿破仑用1250门缴获来的大炮铸成的旺多姆柱。在柱身上,拿破仑的奥斯特里茨大捷以Pierre-Nolasque Bergeret的浮雕的形式螺旋上升直达顶部拿破仑的全身像。巴黎公社期间,拿破仑像被拆除,后来由路易 菲利普重塑,又过了几年,路易 波拿巴换上了一个更雄伟的。整个柱子呈青铜的绿色,庄严雄伟,起气势甚至超过罗马的图雷真之柱(虽然它是模仿Trajan's Column的)。由于旺多姆广场历史过于悠久(1702年),所以没有采用巴黎其他广场的开放式设计,而是被一圈房子环绕(另一个例子是孚日广场)。巴黎市民由此管它叫棺材广场。



从旺多姆广场折向北面就是加尼尔歌剧院。这个歌剧院不是很讨我喜欢,尽管饱受诟病的原形屋顶在我眼里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整幢建筑充满了繁复的细节以及各种突兀的局部。当然,歌剧院的正面(朝向旺多姆广场的那一面)有粉红色大理石构成的优美的立面以及工整纤细的立柱。


我们在Cafe de la Paix喝了杯蒸馏咖啡。法国人管这个叫cafe而不是espresso。我们在暹粒的Cafe de la Paix有过美好的经理。那次,意大利刚刚战胜乌克兰,迈开了走向世界冠军的流星箭步。今天造访总店,感觉反而不怎么样,这可能是在巴黎的七天中最不讨我喜欢的咖啡馆了(与第一个咖啡馆Tucan并列)。

喝咖啡是为了休整,休整是为了后面宏伟的计划。

从四点半到九点半,我们都在春天和拉法耶里。总地来讲,春天的购物环境更好一点,没有那么多外国游客,退税也不用排队。春天百货有着号称“全球第一”的化妆品部门,当然其实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大。还是香街上的Sephora更令人印象深刻。

拉法耶的东西比较多,顶棚也更拉风,但是我还是觉得春天百货更适合购物。

等我们把钱花光,乐音也终于从高速公路的堵车中脱身了。我们在春天百货见了面。本来要去Aux Lyonnais吃晚饭,但是我忘记把地址带在身边了。无奈之下我们随便找了个地方吃。胡佳妮是真地爱上开胃酒了,这次她要了Kir Royal,是一种带气泡地Kir。

Monday, July 23, 2007

法国行 D+6 Day 奥塞美术馆-卢森堡花园-蒙帕拿公墓-孚日广场

今天早上起得有点晚,因为昨天睡觉前喝酒吹了风。等我洗完衣服,已经10点多了。

虽说我们在巴黎呆了整整七天,可谓货真价实的深度游,这几天的行程也安排得够紧的,可居然还是时间不够。

前天游铁塔失败之后我就意识到了这一点,然后就变得心神不定的。昨天刁民罢工节那么多景点关门更是打乱了我的全盘部署,于是今天安排的日程就更满了,简直可以用“繁忙”来形容。

地铁票过期了,顺便说一句,机场售票员卖给我们的五天五个区的Paris Visit太亏了,根本坐不回本来。大家要是去巴黎,千万还是老老实实地买地铁票用吧。

今天我们买了一本十张的地铁票,就是教材上说的Une Carnet。然后就往奥塞美术馆出发了。门口排队这阵势,乖乖,那叫一个人推人人挤人人压人人吃人人山人海。好在博物馆的吞吐量毕竟比埃菲尔铁塔的电梯来得大,不消一刻钟我们就已经在博物馆里头了。

奥塞馆的前身是一个火车站,建筑本身很有意思,顶是玻璃加钢结构,但是立面又做成很严肃的新古典主义风格。想想巴黎人真奢侈,这么优美的建筑1979年的时候还要一本正经地讨论是不是应该拆掉。

1986年奥塞馆开门迎客,初期的藏品都是卢浮不要了或者没地方塞的东西。整个美术馆号称五层,其实是三层,藏品质量的确一般。除了顶楼后印象派部分略成规模外,别的都是办家家性质的。

当然,博物馆嘛,说到底都是一样的,比如梵高、塞尚、莫奈的那些作品,依稀记得在National Gallery也有。反正向日葵、乡下房子是那些人永恒的最爱。何况看过了Louvre,其他博物馆便有些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除了几幅马奈的作品,奥馆没有特别打动我的东西。甚至我在罗马时为了躲雨而瞎逛的Degas的展览规模都超过这里德加的展区。

上午

可是从奥馆出来还是已经两点多了,我昨晚对脚上水疱动的手术貌似还算有用。今天走路虽然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是至少不再痛了。我们沿Blvd. Saint Germain往St. Germain des Pres走,然后在Cafe de Flore吃了点东西算作午饭。我不明白萨特和波伏娃当初为何特别垂青此地,至少对过的Les Deux Magots给我感觉就比这个好。

从St. Germain des Pres出发继续向南,穿过几天前来过的Place St. Sulpice。St. Sulpice是古典主义教堂的典范,可惜现在的北塔正在整修,无法欣赏到南北双塔在完全对称的底层建筑的衬托下显出的那种和谐的差异。


去卢森堡花园路上经过先贤祠Panthéon,其实貌似应该译作万神庙。这种建筑雅典和罗马都有,巴黎的这个是抄罗马的。应该说,façade是抄罗马的Pantheon而穹顶是抄Donato Bramante的tempietto的。先贤祠本来是用来膜拜巴黎的守护神圣Geneviève的,后来因为安葬了很多名人而改叫现名。里面长眠着伏尔泰、卢梭、雨果、左拉和居里夫人等等一百多位名人。最近一位是刚刚搬来的大仲马。

这个时候太阳大约在它的最高点了,也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不过还没有热到前天那种恨不得穿短袖的程度,只是很容易使人疲劳。于是我们在卢森堡宫前的花园里休息了一会。在这儿,建筑因为它们的美蒂其渊源而显出一种独特的意大利风情。

卢森堡宫使为了解嫁给亨利四世、路易十三的妈妈(也是他的摄政)玛丽 美蒂其的乡思之愁而建。样式几乎是佛城Palazzo Pitti的翻版,有着复杂的比例结构。


大家看后面,那就是卢森堡宫

比较讨人喜欢的是它边上的美蒂其喷泉,在树阴的环抱下幽静宜人。不禁有些嫉妒巴黎人的生活环境。在上海,散步或者到大树下发呆似乎早已不是知识生活的一部分,即使你想这么做,恐怕也只有绕着办公楼打转的份了。




胡佳妮在美蒂其喷泉边

下午:
卢森堡区是美丽可人的,但是它的美也是直截了当的,并无太多品味的余地。于是我们又马不停蹄地前往今天的第三站,Montparnasse区。


出发前,研究地图(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颜色严重失真,其实草地绿得让人发狂)

这个区和卢森堡区毗邻。游览的主要内容是步行,我们从Blvd. Montparnasse进入,往西到Rue D'Odessa,再折向南部。这一区较我们之前所见之巴黎各区略有不同。首先是安静,但是沿街也有不少餐厅、咖啡馆。可能这个区主要的顾客是本地人,要等到下班才开始热闹吧。其次,是店的种类比较多,不像中心各区,沿街不是餐厅就是咖啡馆,要么就是香街那种挤满LV总店,这里的街道上也有文具店、杂货铺、食品店和玩具店等等,不一而足,煞是讨人喜欢。我给那些橱窗拍了不少照片,可惜现在无法和大家分享⋯⋯

我们沿Rue D'Odessa走到Blvd. Edgar Quinet就往东调头,进入Cemetiere du Montparnasse。和它的Montmartre表亲一样,这个公墓尽管有雪铁龙、贝克特、波德莱尔、莫泊桑之类的名人,仍然只是一个本地人的家庭墓地。尽管这次有地图在手,我们仍然只找到了萨特和波伏娃一座墓(这帮助我打消了重访Montmartre墓地的念头)。在他们的墓上布满了来访者的地铁车票,于是我们也留下了我们的车票。

夜:
从蒙帕拿区出来,大约六点钟光景,我们决定突击拜访今天的最后一个景点Marais区。我们就住在这个区,本来应该早点来的,但是受制于其他更著名的景点,迟迟未能如愿。长此以往,恐怕离开巴黎前都见不到人称“全世界最美的”孚日广场Place Voges了。于是今天,下定决心,我们发扬连续作战的精神,在日落前走访Marais,也正好可以在Brasserie Bofinger吃晚饭。

Marais区最大的卖点是毕加索博物馆,但是我不是他的粉丝,何况他的作品泛滥异常,别的地方看过不少,所以对错过这个馆并不特别遗憾。

孚日广场以第一个向共和国纳税的孚日区命名。是一个恐怖对称的小花园。在它的中心矗立着路易十三的大理石骑马像。四周则各有九座房子,风格是荷兰式的,也可能是弗莱芒式。这个广场已经有400多年的历史了,在这里举行过1615年为庆祝路易十三与奥地利公主安妮结婚的三天三夜大游行。黎塞留和雨果都在这里住过。

从孚日广场沿Rue des Francs Bourgeois往西(这条街以济贫院得名,franc是法语不纳税的意思),到Rue Zevir右转,有一个僻静的小花园。四周是Hotel le Peletier de St. Fargeau,风景优美。

然后我们向南逛了Jewish Quarter,的确看到不少犹太人。Rue des Rosiers是非常闹忙的一条街,相比本来已经很质朴的Marais其他部分,这条街上有更多可爱的小店,包括一些价廉物美的食品店、烤肉店什么的。

最后我们回到了Rue des Francs Bourgeois,在这里我们见到了久仰大名的Camper专卖店,可惜已经关门了,我们向巴士底广场附近逛了一会,在Brasseries Bofinger吃了晚饭。胡佳妮又喝上了令她一见钟情的kir。

Thursday, July 19, 2007

法国行 D+5 Day 凡尔赛-荣军院-拿破仑墓

5/1早上
国际劳动节
我很早就起来了,洗了衣服【本文中心句之一,表现勤劳肯干】。我发现自己对洗碗、洗澡、洗衣服之类得活动都很有兴趣,等到全部弄停当出发已经10点多了。

线路河昨晚去埃菲尔铁塔是一样的,M5换RER C,不过今天坐RER更远罢了。凡尔赛这个地方在地铁图上有多个称呼,比如Chantier Chateux,Rive Gauche什么的,幸好本座聪明,一眼就识破了这障眼法坐到Rive Gauche【本文中心句之二,表现机智聪明】。顺便说一句,rive gauche的意思是左岸。赫赫有名的巴黎左岸(因为当年一群作风糜烂的冒牌艺术家而蜚声全球)其实应该是南岸,为什么叫左岸呢?嘿嘿,因为当你面对塞纳河的源头的时候,拉丁区那一片在你的左手。以此类推,上海的左岸是——陆家嘴,答对了。

凡尔赛离巴黎23公里的距离,当然,实际车程远远不止这点。加上巴黎市内的轨道系统速度不够,路上大概要1个多小时的样子。不过从凡尔赛下车后,宫殿倒是离火车站不远,步行十分钟到达。其间经过一座Hotel de Ville,造型雄伟,和一面一战阵亡将士纪念碑,很有意思的是法国如此没完没了兴师动众地纪念和领国的那些不愉快的经历,领国居然还仍然可以和它好好相处。

由于是五一劳动节,凡尔赛宫今天不开门,这对于从巴黎远道而来的我们显然是个噩耗,当然事物是辩证的,因为这样我们便可以免费进入花园,运河之内的免费场所了。

这是一个庞大的宫殿,布局大致是这样的:宫殿在高地上,以它为中心往东射出三条林荫道,贯穿整个城市。宫殿背后是巨大的花园,然后是更为巨大的林园,其间装点着一条水库大小的运河。凡尔赛宫(及其绿化)占地1600公顷,其中花园300公顷,林园800公顷。为了更加直观地描述这个奇迹的雄伟,我想告诉您1600公顷也就是1600个标准足球场的大小,比香港国际机场还要大30%以上。值得指出的是,现在的凡尔赛宫已经经过路易十五、十六、法国革命和拿破仑的相继剪裁,它在鼎盛时期有6000公顷大。几乎所有著名的法国古典主义园林设计师都在这里留下了自己的名字,但是其中最重要的是勒 诺特瓦(André Le Nôtre)。可以说,凡尔赛宫的故事首先就要从诺特瓦先生开始。一开始诺特瓦是为路易十四的宠臣,财政大臣富凯(Fouquet)设计花园的,Vaux le Vicomte是他第一个成熟的园林作品。孚 勒 维贡花园是如此地成功,以致直到今天还有很多人认为它的艺术价值在凡尔赛之上(我也同意这一观点)。在孚 勒 维贡花园落成之后,富凯洋洋得意地举行了盛大的聚会,邀请了几乎全巴黎所有的名流贵族,包括年轻的国王,路易十四。那一年路易十四刚刚力排众议从母亲手里夺回了王权,正迫不及待地要为自己的王位找点垫脚石。8月7号,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凯就送货上门了。维贡花园是当时全法国最庞大、雄伟、奢侈、造反的别墅,富凯还领着路易十四参观了自己的艺术品收藏,在一些大理石雕像中,富凯被刻画成古罗马半神人的形象。这无疑极大地刺伤了国王的自尊心,他在整个参观的过程中都绿着个脸,临走意味深长地扔给富凯一句话:“我觉得很惊奇。”富凯还不领会其中奥妙,回答到“我对陛下的惊奇感到惊奇。”

好嘛,马上你就该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惊奇了。三个星期之后,富凯因为贪污罪被逮捕,经过简短的审判被判死刑。后经多方营救,改判无期。路易十四召集了包括诺特瓦在内的三位最杰出的法国园艺家(另外两位是勒 伏Le Vau和勒 伯亨Le Brun)为自己营造一座比维贡花园更雄伟的别墅。在接下来的26年时间里,全法国最优秀的画家、建筑家、园艺家和技师都将在巴黎郊外的这块农田里劳作。

诺特瓦这个人和莫扎特很像,他的艺术成交主要来自于天赋。他几乎是个文盲,在造园之外没有什么突出的智商体现,但是在造园这方面,品位之高令人惊奇。另外据说他人品高洁(这点和莫扎特倒不一样),又热情奔放,全法国上到路易十四,下到平民百姓都很喜欢他。还经常被欧洲其他的国王请去设计花园。他在从罗马写回巴黎的信中告诉路易十四自己吻了教皇(脸,而不是脚尖),而那是他第一次和英诺森十一世见面,其人格魅力可见一般。据说他在向路易十四介绍凡尔赛的蓝图的时候,刚讲完一张,路易十四就热烈地赞美了一番,然后宣布,“安德烈,我要奖励你2万利弗尔!”1利弗尔合一磅白银。然后讲解了第二张,路易十四又表示:“这张也值2万利弗尔!”然后是第三张⋯⋯到到第四张的时候,诺特瓦按住设计图说,“陛下,我怕您会破产。”

凡尔赛宫毫无疑问是诺特瓦艺术成就最高的体现,即使它没有维贡花园来得自然流畅,但是它的重要性是不容挑战的。在这个巨大的宫殿中(当时的法国贵族管凡尔赛叫La pay ci我们的世界),诺特瓦展现了驾驭园林设计的高超技巧。而整个凡尔赛的雄伟气势也名至实归地诠释了那个伟大时代的伟大风格。比如,凡尔赛的中轴线有3公里长,而且为了体现其雄伟,故意在尽头不设建筑收官,任其奔向天际,从而显得无边无际。它的精髓林园和花园花了我们从早上10点到下午2点四个小时的时间,才走完了四分之一左右。

在宫殿背后的花园里,为了避免空间过大带来的空虚感,安排了很多小品设计,比如整个花园被做成一个迷宫,只不过这个迷宫不是半腰的,而是两个人高。迷宫的设置是为了比拟十字军的东征之路。在迷宫的各个路口,还安排了各式雕塑,有的是寓言故事(那个时候拉封丹刚刚译完伊索寓言),有的是神话,有的是高乃依的戏剧。


迷宫很大,常常使人迷路。

有的同学pose摆得很好,但是一个人都不敢进迷宫。

由小孟莎(Jules Hardouin Mansart)设计的环廊,便是这种小品之一。它被誉为整个凡尔赛最漂亮的建筑——因为它几乎是唯一的建筑。小孟莎是诺特瓦的老师老孟莎(François Mansart)的外孙。

从迷宫里出来,就是长得看不到尽头,宽得像湖而不是河的运河【原来那个是运河啊?我以为是湖来...】我们从河的这边穿到那边,随后进入了林园去拜访大小特里阿侬和爱神殿【?哪个是爱神殿?那个有女神的小亭子?原来还有爱神殿!...没注意看...】。这是三座雅致的建筑,都是在路易十四晚年,对前呼后拥的生活感到厌倦之后为了逃避虚荣而建的,虽然仍然逃不出古典主义的对称设计,但是的确去掉了凡尔赛宫的一本正经。一些细节上的设计还不失灵气。其中大特里阿侬是一座美丽的粉红色大理石建筑,没有明显的中轴,但是仍然带了一个巨大的花园。它是在拆掉瓷特里阿侬的基础上为路易十四的一位情妇建造的(他情妇太多,名字我记不住了)。小特里阿侬更有点农舍的感觉,朴素典雅,被一个农田般的花园环抱。这里是路易十五的最爱,这位低调的国王很长一段时间都居住在这里,自己种田养牛(难怪法国那么快不行了)。一条叫“英国”的小河从这个花园中流过,在花园的深处则是爱神殿。诺特瓦心中的中轴设计已经不再流行(路易十四死后,随着君主集权的衰弱,古典主义遭到了巴洛克的疯狂攻击),取而代之的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


同学们,这就是爱神殿,和我。

除此之外,凡尔赛的花园就是法国人野餐的大公园。到处都是躺着的懒洋洋的一家老小。法国总地来讲仍不失为一个欣欣向荣的国家,不似意大利满街跑的都是白发苍苍的老爷爷老奶奶。这里还是有很多活泼可爱的小朋友的。


凡尔赛是个大花园

下午
从凡尔赛回来,我们再荣军院站下了车,打算前去瞻仰法国伟大的军事传统以及那位欧洲历史上最大帝国的父亲。

无奈hotel invalides和dome church都为劳动节而关门,我们只在户外部分转了几圈。荣军院的广场上以及回廊里陈列着大量的大炮。这些大炮无不做工精美,堪称艺术品。当年波拿巴将军就是拿从英国人和奥地利人手上缴获来的1250门大炮铸成了自己的旺多姆柱。不过这些大炮长短粗细全不相同,让人不禁怀疑当初炮兵部队的打击精度。估计被自己的炮弹炸死的法国士兵和死在反法联军炮口下的士兵一样多。

Dome church是拿破仑安息的所在。和他一起安葬在这里的还有他的各个约瑟夫和更早的太阳王御用工程师、城堡大师Vauban,以及之后一战的法军司令福熙元帅。

尽管大门紧闭,我们只能从教堂的外观上追忆拿破仑的荣光,但是这位伟人的故事仍然是异常感人的。统领作战和演奏钢琴、吟诗作赋似乎同是以来天赋而非练习的技能。在这位天才军事家辉煌尽管短暂的一生中,写着近代战争史上最不可思议的功勋,究其一生,拿破仑只输掉过化铁炉一场战争,而且是因为下属执行不力而非决策失误。他对军事博弈的良好判断令所有邻国只能感到恐怖。

由此联想到1840年清王朝和英国人之间那场短暂的冲突总是被刻划成一个古朽王国面对新兴势力时的不堪一击,我们都忘了1840年的英国以及后来所谓的西方列强已经在欧洲战场上磨练了几十年。无论装备水平、人员素质还是军事理论、战术技巧都远非几百年没有打过仗的中国可比。


在旅馆稍事休息,我们就出发去埃菲尔铁塔了。由于昨天失败的登顶经历,今天我们很早就动身了。到塔下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

排队的阵势和昨天一样,人推人人挤人人压人人吃人人山人海。等待的时间比我想像的长,最后我们花了足足两个小时才挤上通往塔顶的电梯。

我们在二层换电梯时恰逢一天中最美丽的时光。太阳正在下山,西面的天空呈现出一种红白蓝间隔的三色样子。巴黎新城那些突兀的摩天楼在余晖的掩映下展现出优美的剪影。这是新时代的stonehenge。

在塔顶上,由于太阳已经彻底下山,只能看到巴黎的夜景了。光之城的确不负众望,照明程度非我所见过的任何城市可比,但是即使如此,也只能看个cityscape的大概。

Wednesday, July 18, 2007

法国行 D+4 Day 卢浮宫-埃菲尔铁塔

4/30早上
虽然决定今天睡个懒觉,但是巴黎的天亮得实在太早了(五点),其结果就是今天起得甚至比前几天更早。【...我怎么没觉得天这么早亮?】

我们在oberkampf站口的Au Metro用了早餐。一如往常,早饭莫名其妙地贵【但是这笔钱到现在还没进我的信用卡哎,他们大概忘记刷了...】。然后我们就往卢浮宫去了。去卢浮宫的线路较昨天的来得简单,因为不需要在Chatelet换车,Chatelet大致相当于上海的人民广场站,有很多线在这儿交错,可是线和线之间要走上半光年的路。

上午
我们9点就到了卢浮,所以几乎没有排什么队就进去了,除了三件镇馆之宝外,还拜访了老朋友,比如,Botticelli,Titian,Vermeer,van Dyck什么的。当然,也结识了不少(慕名已久的)新朋友,比如Gericault,David什么的。

整个过程是感人的(也是极其疲劳的),我一直怀疑自己较雕塑,更喜欢绘画作品,今天的经历证明了这一点。

卢浮宫作为世界上毫无疑问最伟大的博物馆给我什么感觉呢?

首先当然是它近乎畸形地大,令人生畏地大,毫无必要地大【汗,这三个排比是赚稿费吗?】那么多传世孤品放在一起,从资产组合理论的角度看,是愚蠢的【所以我总觉得里面放的估计都是复制品】。走马观花地把三个馆各楼面兜一圈花了我们7个小时的时间。如果要仔细按一定顺序(时间、主题)参观的话,可能需要几个月,这显然太久了。

其次是过分旅游化,整个宫殿断无博物馆的风气,倒像一个菜市场。尤其是那三件宝,各个都是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个水泄不通。维纳斯和胜利之翼被笼罩在一片永不停息的狂热闪光灯轰炸中【555,所以我都没合到影】,到处都是中国人、美国人、德国人和日本人在展品前摆出的愚蠢的姿势。蒙娜丽莎夫人的肖像因过于脆弱(Leonardo虽然是一位富有革新精神的画家,但是颜料调制技术始终不怎么样),是禁止拍照的,但是仍然有各个国家的人偷偷地朝她举起相机...


有的人不听劝阻,硬要和出土文物合影⋯⋯

为什么三件宝那么吸引人呢?在我看来很大程度上这是一个自我强化的过程,其实这三件作品并不比其他作品更感人,但是由于经年累月的炒作,已经被偶像化,加之同类作品又少,于是逐渐成为“到此一游”之必备背景。

卢浮宫就是这样的。关于蒙娜丽莎的种种传说,我不得不遗憾地认为,都是法国人精心策划的营销的一部分,这也是为什么British Museum和Museo Uffizi总是没有Louvre来得那么受欢迎的原因,这一切都与藏品规模或质量无关。

下午
从卢浮出来已经四点多了,我们在金字塔边上发了会呆。


又开始发呆了。

不到二十年前,建造金字塔得决定引起了无边无际的抗议,说实话,我直到现在仍然觉得它丑得无可救药。但是当你留影的时候,如果只拍卢浮宫不拍这个玻璃怪物,就会觉得少了点什么,真是奇怪,这就是洗脑吧。



胡佳妮和她在卢浮认识的新朋友,蓝色的小河马。

考虑到两人的状态,我们决定放弃在Tuileries区继续观光得计划,直接去Rue du Rivoli 226号的Angelina吃下午茶。



当然,临走前我们又磨蹭了一会(Place du Carrousel)。

是要等一会才有位子的,不过这都是值得的。我要的巧克力味道很正,还有一块澳大利亚那么大的奶油。“勃朗峰”似乎没有传说中来得美味,但的确别有风味【就是栗子蛋糕嘛,我小时候吃过的,不过这个的造型更好看】。总地来讲,这是非常美妙的经历。

从Angelina出来已经6:15了,我们决定去Samataine购物以终了白天的经历。无奈,等我们到达时,百货商店已经关门了,法国人的懒惰较他们东部的邻居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真心诚意地为英国人和德国人感到悲哀,多工作那么多时间(尤其是英国人)结果高收入都花在高物价上面了。


晚上的项目是艾菲尔铁塔,为了能欣赏整个日落过程,我们等过了7点才出发,谁知人算不如天算,RER的运行间隔足以插进一场足球赛,等我们上车时,天已经全黑了,RER列车(c线)从奥斯特历茨站出发,在地面上和地下间或穿行,期间越过塞纳河,最后停在了铁塔站,同车的除了黑人兄弟们外,尽是旅游团,坐在我们边上的是几个韩国人,肯定整过容【汗~~这哪里看得出】。下层有一个中国团,余下的尽是美国人。

从车站出来,没几步就是铁塔了【其实走蛮远的啦,我估计有500米】,乖乖,那叫是人堆人人挤人人压人人吃人啊【~~输入员要受不了啦,这个骗稿费的又来了】,排队的人群毫不夸装地一直延续到地平线上【老师评语:本篇文章文字过于夸装,下次请注意】

由于RER的关系,我们到达时已经9点多了,照这个腔势,我们显然不可能在10:30停止进客之前登上铁塔。

无奈之下,我们仅仅从公地面上欣赏了一下铁塔就回旅馆了。我们沿着河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晚上的塞纳河上跑的观光船比白天多得多得多,大约美国人也知道坐这船很丢人,所以都趁天黑大家谁也看不见谁才出来坐。


谢谢美国友人提供的照明。

法国行 D+3 Day 圣日耳曼-德拉克洛瓦博物馆-荣誉军团博物馆-莎士比亚书店

4/29 早上
今天在Cafe Deux Magot用了早餐,我要的是英式的,佳妮要了croissant。除了价钱之外,这个咖啡馆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奇怪为什么当初那么多人对它情有独钟。

然后我们去了Saint Germain des Prés,因为是礼拜天,正好碰到教徒聚会。过程比我想象的来的长。我本是为了瞻仰笛卡尔的墓而去的,出于礼貌也只好陪着他们在边上肃立。除了半强迫性的募捐之外,整个仪式并没有特别触动我的地方。当然,巨大的风琴的确发出荡气回肠的音乐,但是看到唱诗班都借电声扩音,我不禁怀疑那风琴声是否来自预先录制的唱片。这大概就是基督教的与时俱进吧。想起大壮曾经告诉我,他听说在中国正有越来越多的人皈依天主教,我好奇地想知道这个世界是否正在日益变得宗教化或反之?不论如何,中世纪那种教皇可以公开承认自己有私生子的宗教还是不要的好,而传说中使徒和福音书作者的宗教似乎更糟。很明显的一点,同时也是总被忽视的一点是,基督教刚刚创立的时候和圈圈功无异,一个驽钝的人宣称自己拥有神力,要求别人跟随他。一小撮人信了,于是他们被订上十字架,正的或是反的,或者被烧死,或者被砍头,或者被绞死。然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相信那些谎言,于是少数派成了多数派,迫害者成了被迫害者,正教徒成了异教徒⋯⋯

从教堂出来已经很晚了,我们接着前往Delacroix博物馆,因为是礼拜天,那些点缀着可爱小店的街道都变得异常僻静。我给它们都照了可爱的相片,但是由于缺乏扫描仪,很遗憾现在还无法和大家分享那些美好的回忆。

4/29上午
Delacroix博物馆并不特别大,藏品也不过聊聊,与Louvre 7欧的票价相比,这里的门票无异于打劫【对奥,我完全没想到这点】。但是博物馆自带一个幽静的花园,绿树成荫,地上是白色的碎石子,还摆着供游人休息的小桌子小椅子什么的。



十字架先生清新隽永的博物馆后院

然后我们沿着导游书提议的路线逛回了圣日尔曼教堂,在Lipp用了午餐。这是一个有着优美壁饰的饭店,我们的招待看到佳妮付款一边大夸她的慷慨,一边又朝我竖大拇指,我跟他说:“ Chinois."


4/29下午
今天下午并不特别有效率,吃完午饭之后,我们没任何方向,


在Louvre对面拍了几张照,



碰到旱冰队大游行,



其中一对旱冰美女帅哥自豪的向我们介绍说这样的游行每个礼拜六都有。

本来下午的安排是Musee d'orsay,但是走到门口一看,妈呀,那真是人推人人挤人人压人人吃人,后悔没有照Frommers'的建议预定门票。于是改变计划到边上的Légion d'honneur逛了一圈,里面主要是帝国军团的勋章、武器、制服的陈列,和主要的将军(包括波拿巴将军,创始人)的画像。荣誉军团在创设之初很有荣誉感,而且带点兄弟会的味道。不过随着国王的离开,它也迅速地变质,据说前几天萨尔科齐总统安排粑粑拉 屎衰山加入了这个组织。

这是一个免费的博物馆,法国人无疑对18世纪末19世纪初的那段军事扩张得意无比。相比之下,我们国家在军事传统方面的建设差远了,依我看,革命军事博物馆里应该把114师在上甘岭的传奇胜利,115师背靠解冻的汉江阻击美军的战绩大书特书一番。定能激励大家无比的民族自豪感和凝聚力。现在这方面的动作什么都不敢搞,生怕美国说我们穷兵黩武,却任凭日本在东京大模大样的供奉那些战犯。连哪些人为国捐躯都不记得了。相比之下,巴黎几乎每座教堂都有一战和二战中阵亡将士的纪念碑,mort pour France. mort pour Chine. mort pour rien.

从军事博物馆出来,我们沿河往回走,



这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候,大约四点多钟的光景,云层正在卢浮宫上空堆积,绿色的河面上时不时游出几只漫不经心的鸭子。

等我们走到莎士比亚书店时,天上已经乌云密布了,我在里面转了刻把钟,硬是没有找到海明威的《太阳照常升起》,这个书店绝不再是当初突破重重阻力赞助乔伊斯出版《尤利西斯》的Shakespeare&Co了(当然,这我们都知道),里面满是吵吵闹闹大舌头的美国游客和他们更吵吵闹闹更加大舌头的小孩。不过除此之外,这是个很Q的书店。

Peter跟我说过,欧洲人对美国这样一个如此粗俗的国家可以取得世界霸权感到不可思议。的确,世界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英国人的霸权,法国人的霸权,甚至俄国人的霸权,但是他们断然难以忍受一个暴发户的统治。

那么世界将如何面对中国的崛起?当我们的影响不再仅仅是报纸上的经济数据或者廉价商品底部的中国制造字样,当巴黎伦敦罗马柏林不得不每年接待数百万比美国人更粗俗更吵闹更无知的中国游客时,他们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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